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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约翰逊:我活着

时间:2011-05-26 12:10:34  来源:东西  作者:


魔术师埃尔文·约翰逊不是那种深思熟虑的人。他不会总深浸于回忆中,对于十分钟前做出的决定也不会事后诸葛亮。因此,当被问及他是否经常回想起1991年 11月的那个寒冷的早上——那时他站在洛杉机大西部论坛球馆的台上向世界宣称他感染了艾滋病——这位前组织后卫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摇头否认,“我不会那 么经常地往后看,不会花太多时间用来懊悔,”约翰逊说。“在经历了整个事件过程,并不得不处理一些特定的事情之后,我的确对我的家庭和妻子库克感到愧疚。 但那真的是唯一感到后悔的一点。“

 

做为退出体育界的替代,这个篮球传奇人物转向商界,并把精力专注于一点,深奥的思考:生活之道。作为洛杉机湖人队员时所形成的声望,增加了他战胜困难取得成功的砝码,而这个过程有可能是他人生中两段传奇故事中更为闪光的一段。

 

约翰逊在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四点起床,慢跑五英里后到达他位于比利弗山的办公室,在那里他经营管理着“魔术师约翰逊娱乐”,经营范围包括电影院、星巴克店及 其它长期被别人所忽视的生意。同时,他积极参与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这个基金会主要是面向HIV/艾滋病和教育方面的,他还与奥巴马政府共同致于社区开 发。结束工作后他从办公室轻快地步行回家,晚上他打更多的电话谈公事直到9点。

 

一般都是约翰逊主动打回电话。“很长一段时间我工作到晚上10点或11点,”直到他的妻子严厉要求他结束,他说。“当工作时,我是全速开着的。我是魔术 师。热爱工作,但它从我这里也带走了不少东西。”对于任何51岁这么大岁断的人来说,它都是一种挑战——更不必说过去二十年的每天都在跟HIV病毒做斗争 的人了。“我会经常听人们说染上艾滋病想必不会特别糟,看看魔术师,他的状态多好,”约翰逊说,他现在已经完全摆脱了艾滋病。“我是被神祝福的人,所服用 的药物对我的身体及组织真的有效。但我用的药物并非对所有人都产生一样的疗效。很多人并不像我这样幸运。”

 

1981年6月5日,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公布了在洛杉矶五名同性恋男性身上发现的一种奇怪的致命肺炎的报告。在NBA赛季前的例行体检中约翰逊被诊断出带有 HIV病毒,死于艾滋病的美国人的数量比二战之后的所有战争中死亡人数总和还多。当时死于艾滋病的人数逐年上升,还没有更多攻克它的治疗方法,在1991 年那个时代 ,问题不在于感染上艾滋病的人是否可以活出完整、有建设性的人生,而恰恰相反,问题在于他们死前还能活多久。大量出现的机会感染症使患者的皮肤出现了奇怪 的紫色病变斑点,一种类似酵母的真菌覆盖了他们的肺部,最后使他们看起来就好像僵尸比尔克瑙.

 

1991年的那个早晨,在洛杉矶湖人队老板杰瑞·巴斯,前湖人队球星卡里姆·阿布杜尔-贾巴尔和NBA总干事大卫·斯特恩的环绕下,面对着因疾病而可能出 现的前景,约翰逊非常冷静,甚至对未来充满信心。面对电视摄像机镜头的痛苦的15分钟,他拿出比赛时的那种最好状态来应对。“我从来不想逃避、向观众隐瞒 我患病这件事——我不能这么做,”他说。可是离开这个舞台,意味着32岁的他从辉煌的职业生涯和强劲的热情中退出,进入了令人恐惧的前途未卜之中。他会发 生什么事,他刚成立不久的家庭会变得如何呢?

 

仅仅几个月前,约翰逊娶了伊丽莎·库克·凯丽为妻,现在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她与未出生的宝宝的健康状况很快受到人们的关注(幸运的是,她和宝宝都没被感 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约翰逊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病毒的(最终他解释道,在1980年前后他曾与数位女性伴侣发生过性行为)。

 

最初,库克曾试图劝说丈夫不要立即将新闻公之于众。“他一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就要向世界宣告,”她回忆说。“当时我害怕人们会说什么,害怕人们会如何对待我们,对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十分担心——因为那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希望他等一段时间再宣布。”

 

那时,人们广泛认为艾滋病仅仅存在于同性恋团体中,而忽视了在妇女、儿童、老人——还有异性恋男人——这些人群中仍存在的风险。人们不愿主动承认患有这种 疾病。非裔美国舞蹈家阿尔文·艾利,他在1989 年被艾滋病击垮,后来要求医生对外宣称他死于血液病。网坛名将阿瑟阿希,在1988年一次输血中感染了艾滋病,对外一直没有公布他患有艾滋病,一直到他死 后的第五年才真相大白。

 

但是约翰逊决心在公众的关注中与疾病做斗争。“上天让我得了这种病是有理由的,我知道那就是选中我去帮助那些同样患有这种疾病的人”。这就是他的表述。

 

当约翰逊致力于引起洛杉矶公众对艾滋病的关注的同时,他那被过早卷入事件旋涡的儿子,十岁的安德烈正努力跟来自密歇根州兰辛市——他和妈妈居住的城市—— 的公众关注的余波做斗争。安德烈在父亲作出震惊世界的宣告之后——他今年三十岁了,为父亲的公司工作——至今还能回忆起那些来自小学同学及其父母的令人痛 苦的议论。

 

“我爸爸叫我别为他担心,也别担心别人怎么说。他知道很多人不了解HIV或艾滋病,也知道孩子们有时候会叫人非常难受。”

 

成年人也会:当1992年约翰逊经医务允许返回球场时,他遇到了许多HIV阳型携带者都会遇到的人们对他们的排斥。有些队友公开对他出场比赛提出异议,因为他们担心一旦在比赛中他受伤流血,他们有可能会被感染上艾滋病。

 

“说起来容易,其实头五年是我最艰难的时候,”他说。“那是在还没用药之前,我还在为了我的篮球职业生涯而辛勤奋斗的时候。发生到我身上的事不是我所希望 的。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我必须停下工作,走出困境,我只是深陷其中了,”他继续说。“有时会突然一闪念想到‘当初如果我没向世人宣告,会发生什么事’ 这种想法,但这种想法很快就会消散,或者至少是我试着让它们消失。我不能允许自己在其中呆太长时间。”

 

在约翰逊做思想斗争时,他的医生与他感染上的病魔搏斗着。大卫·何医生开始实验一种有效的新武器:鸡尾酒抗后病毒疗法,它有希望使HIV病毒得到控制,并 防止病人变成真正成熟的艾滋病患者。在1994年,Ho医生在约翰逊身上施用这种药物,比这种新药被正式引入公众早一年半的时间。“自从我们开创了这种疗 法后,我们就立即在约翰逊身上施用,它使他的健康与整体状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何医生在纽约亚伦戴尔孟德艾滋病研究中心的办公室说道。“开始他一天得服 药数次,一次服用很多药片。现在服药量改变了很多,所以他不必服用太多药,只服用少许即可,减少负作用。”约翰逊的药物疗法中的药品有Trizivir 和 Kaletra.

 

他说,这些日子,他常提醒约翰逊在每天的同一时间服药——这对所有带有HIV病毒的人都必不可少。“对于约翰逊来说这是一个挑战,因为他总是太忙了,”何 医生说。“我们花了很多功夫使按时服药这件事变得简单些,他十分理解这些药对他的健康有多么重要。他是与HIV共存的成功人士典范,因为他明白这是治病的 必要条件,所以他非常配合。”

 

约翰逊得这种流行病已经三十年了,而与HIV的战斗永远不会结束。在世界各地,艾滋病已夺走了2千5百万人的生命,目前还有超过的3千3百万人感染了 HIV。在非裔美国人居住的社区,近几年来感染HIV和艾滋病的病例在不断增加。美国感染HIV和患有艾滋病的新增病患中,25%是女性,这其中的三分之 二是非裔美国妇女。2006年统计数据显示黑人妇女的HIV感染率是白人妇女的15倍,拉美妇女的4倍。大部分妇女是通过未做安全防护措施的性交而染病 的。

 

“这些数字真的让我很难过,”约翰逊说。“因为本来没理由发生的。”他指出“同性恋社区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使人们理解艾滋病,也确实收到了效果,但在我们的 社区这种病毒还是被认为是一种耻辱的标志,这种观点阻碍了任何积极的努力,因为我们耻于跟自己的孩子或家人谈论这种病。如果不谈论的话,怎么能改变现状 呢?这就是现在我正在做的事,改变这种根本的观念。”

 

为了对比,魔术师回忆起20年前他的家庭——他的大多家人始终住在密歇根——是如果对待他得病这个消息的。“我妈妈跟我通完电话后就坐上飞机,然后出现在 这里,我爸爸坐了飞机,我的兄弟姐妹坐上飞机来陪我。我的姑姑,侄子——所有人都乘同一架飞机过来。这是爱,是支持,在我辛苦地与病魔作战时,这些爱和支 持使一切都变得不同。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还能在这里与你谈话的主要原因。”对于一个不愿让回忆占用太多时间的男人来说,当他想到他所完成的巨大成 就时约翰逊似乎也有些无法自已:他向全世界展示了,与HIV共同生活——完全地共同生活意味着什么。“我的儿子安德烈和妻子还有他的小女儿在复活节要来看 我,”他说,当他回忆起那天时他的微笑舒展了。“那是非常特别的时刻,可以抱着我的小孙女,跟她一起玩,看到我的儿子真正成为一个好丈夫和父亲。年轻人, 你还不知道——我过去不得不使自己免于崩溃,谁会了解呢?谁真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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