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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越二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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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菱舰上战斗机设计组集体照 (左数第四就是堀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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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2日 09:21
1931年,未来的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少将调任海军航空本部技术部长,开始了对旧日本海军航空兵装备进行全面国产化的改造,当时包括三菱在内的所有主要飞机制造公司都被召集一堂进行内部竞标,三菱和它长期以来的竞争对手中岛公司拿到手的竞标项目便是舰载战斗机。
接 到订单后的三菱公司高兴地手舞足蹈——世界范围内的经济萧条日本自然也不能幸免,在内忧外患之下饱受煎熬的底层百姓生不如死,连三菱这样大公司都是在过一 天算一天地凑合日子。这个当口,海军的订单无异于雪中送炭。三菱上下摆出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刚刚加入三菱仅5年的堀越二郎被委以重任,担任项目主任 设计师,这一年,他才28岁。
堀越二郎1927在年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航空工学科以首席毕业,1929-1930年在德国容克斯公司和美 国寇蒂斯公司深造期间,期间保留了所有的日常开销和旅行食宿的发票,因为事事精打细算,公司发给他的不多研修经费(相当于人民币六万元左右)在深造结束回 国尤有富余。其实这个时候三菱点堀越二郎的将,不能不说含有一种不顾一切的赌博成分,希望这个履历辉煌的年轻人能够设计出一鸣惊人的飞机从而在竞争中拔得 头筹。不过堀越本人后来在采访中倒是老大不客气“公司其实很不景气,我可是为数不多的东大航空系毕业生之一,说不定他们把我当作走出困境的希望啊。”
自 以为天降大任于本人的堀越二郎当然就得过苦其心志这一关。这架代号为“三菱7试”的飞机果然被年轻气盛的堀越采用了一大堆诸如单翼全金属机身之类的先进设 计,但事与愿违的是由于三菱重工尚不具备加工形状复杂的薄铝板的能力,因此实际制造时走的是“进一步,退两步”的“复古”路线,许多新的设计都因没有相匹 配的技术和设备,只能停留在制图板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期望中的鱼翅煲汤结果还是被烧成了回锅肉。最终这架弓背、胖腿、翅膀厚,连堀越自己都嗤之以鼻, 谑称为“呆鸭子”的飞机在1933年7月终于跌跌撞撞地迈出了向空的步伐。试飞开始以后,在空中的“三菱7试”没过多久就突然垂尾脱落,失去动力的飞机开 始快速下坠,好在试飞员临危不乱,及时关掉发动机并马上跳伞逃生,没有跟着“呆鸭子”一道玉碎成一盘散沙。至此堀越雄心万丈的首秀一败涂地。
让 三菱公司“颇感欣慰”的是,中岛公司的试作机同样因为达不到技术要求被军方淘汰,其中一架双翼原型机甚至被朝日新闻社买下,当起了卖报的小行家。左思右想 之后,军部只能在调整指标和要求后,再找这对已经给了“差评”的冤家重新设计新的飞机。堀越二郎这才得到了第二次机会来证明“自己是带领公司走出困境的希 望”。
痛定思痛之后,堀越二郎得如下结论:尽管“三菱7试”砸了锅,但是全金属单翼这些个“赶英超美”的愿景其实并无过错。只不过当时的 日本是个后进的工业国,缺乏那些老牌资本主业国家厚实的技术经验积累,完败的首秀反倒是告诉了哪些设计只是镜花水月的臆想图景,而哪些则是可以改弦更张的 现实选择。
在接到新的订单后,堀越和他的设计团队沿用了“三菱7试”基本架构,但对诸多细节进行了大刀阔斧地改进。首当其冲的就是把三菱 自家生产的,在测试中一再出错的发动机换成性能更好的死对头中岛公司的“寿”5型600马力风冷九缸发动机(这个决定在盛行门户之见的日企中需要很大的勇 气和魄力)。再把所有铆钉换成前端没有凸出的沉头铆钉以尽可能减小阻力。还有就是起落架,虽然当时欧美等国已经将可收放式的起落架投入量产,但由于日本相 关技术不过关,权衡再三就只好放弃。只是把固定式起落架尽量做到简洁降低阻力。让堀越略感宽慰的是,在三菱重工此时已经掌握了可以加工复杂形状薄铝板的一 体成型冲压技术,加上住友金属在引进了德国技术后也能够生产出高强度的杜拉铝,堀越一直憧憬的全金属椭圆形机翼终于成功展翅。
1935年 1月,新型战斗机的原型机试制完成。2月,在名古屋以北的各物原机场进行试飞,其结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最大平飞速度达到了240节(当时海军航空兵战 斗机的速度单位因为要和舰船统一,因此用的是“节”,一节等于1.852公里/小时),超出军方要求的190节达26%,在起飞重量1380公斤的情况下 能在3200米的高空最快飞到243节,爬升到5000米的高度单机最快只需5分43秒,而且这架最终被称为“96试舰战”的飞机还是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 单翼舰载战斗机,与欧美同期发展的单翼战斗机相比都毫不逊色。(之所以用牛车运输机体主要是因为日本当时没有像样的公路,卡车在路况不好的路面上行使会把 零件颠坏)和“三菱7试”的“空中解体”相比这个过分出类拔萃的结果因为过于出乎预料,还让疑神疑鬼军部认为是测试设备出了问题。
许多年 以后,堀越也在回忆录里宣称“这(96试舰战而并非零式)才是他设计过的最满意的飞机”,可为佐证的是宫崎骏的《起风了》也是在“96试舰战”完成的情节 之后步入尾声(所以这片子讲的并其实不是零战的设计过程)。尤其这架飞机的机翼出于改善飞行员向下视野的考虑,采用的是在内段向上折返的“倒鸥翼”——这 种线条优美的“W”形曲线翼展布局显然很得宫崎骏的欢心,故而不厌其烦地在电影中出现成为“宫崎·二郎”追求“像鸟一样优美”的梦中飞机的暗喻。只不过, 这个设计只是在试飞的原型机当中昙花一现,之后为了减小阻力,所有的机翼被“真·堀越二郎”毫不犹豫地削成了更为简洁的平翼。
1937年10月5日,堀越二郎在公司的过道里被上司服部让次叫住,后者递给他一份新式战斗机的性能要求命令书(就是后来的零战)。之前因为完成了九六式舰战,堀越二郎变得清闲起来,并利用职权把公司顶楼的阳台变成了他个人的高尔夫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