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国副主席习近平与国防部长贝雷塔星期三在北京会谈。

北京消息——在上个星期的北京，每个谈话都会以同样的方式 结束。你可能从谈论艺术开始，也可能是股市，或者食物。你可能是在参加正式的宴会，或者只是在某人的家里。你闲谈的对象可以是穿着高雅的职业妇女，也可以 是灰色套装的官员——但是，他或她早迟都得俯下身子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然而没有人有。或者，至少没有人听到过关于习近平，这位指定为下届中国领导人的人消失的哪怕是极不可靠的消息。我到达前几天，习突然取消与希拉里克林顿、丹麦总理和其他人的会谈。由于没有公开的解释，所以产生了很多的谣传：背痛、心脏病、暗杀、政治局争斗、腐败丑闻。

甚至于未解释的消失两周后，当他在北京的大学照相之后（而且，确实与帕雷塔星期三进行了会谈），谣言也没有停止。一个狐疑的熟人说道，“啊，是不是他哟？”

对每个中国人而言，不提供关于这位即将成为最重要人物的健 康和生活信息是很正常的，那里许多公共生活都保持神秘。例如，人们知道习将在下一届党代会上担任领导职务，但是，虽然北京十一月中旬的酒店都订光了，但是 官方还没有正式宣布会议何时举行。一旦召开，一些高级官员就将调整工作，但是没有人确切知道哪些人，或者为什么选拔这个人，而不是那个。当几个中国中央银 行的银行家——位列世界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在夏天转移职位，也无人知道是否意味着政策改变。“知道的人是不说的“，一个北京人告诉我，“知 者不说，说者不知。”

不论以何种方式，大家都在说：尽管在印刷和广播媒体上，公 开谈论高层的严苛禁忌得到严格执行，但是在中国版的推特和脸谱中总是被突破。同时，政治之外的其他信息流传是相当自由的。“我们不担心高层政治”，一个中 国记者告诉我。“反正不能写领导人，所以烦这个干啥？其他东西很多呀。”报纸和杂志的调查记者也写关于腐败、产权可疑的房产、低劣的公共工程。当然，当这 些事件牵涉到高级官员时——它们无可避免会——记者就要小心行动了。他们采取一种方法：先写，然后等反应。如果没有反应，他们就写多一点。如果党的官员指 责，他们就转换主题。

其结果是对能谈什么不能谈什么，谁能谈谁不能谈进行无休止的谈论。人们也会在北京花费大量的时间争论一些基本的事实。经济真的象官方宣布的那样增长了7.5%？或者私下增长率降到了4%， 如同一些完全合法的经济学家所说的那样？没有政府的可靠信息，不可能讨论关键问题——比如，中国银行系统被怀疑深陷债务，或者怀疑省级政府巨额预算赤字 ——更不用说想办法解决问题了。阴谋论在信息真空中发酵，有时候所引发的不光是谣言，而是骚乱，就象星期二破坏美国大使座车的那次。

这不是人们希望的：至少从2009年开始，许多中国人——以及中国以外的人——兜售其制度是稳定和可预测的；不同于美国，那里争吵不休的政治家将国家带到财政悬崖；不同于欧洲，那里选举出来的官员拖延艰巨的决策，官僚抵抗改革。

但是仔细考察，中国的制度看起来并不如从远处看那样稳定。 沉默与谣言的结合能够对投资者造成真正的不确定性。在不知道领导者计划的情况下，经济预测也困难得多。同时，大量存在争论、懒政、腐败和部门阻挠。只是， 与我们不同，中国人不会在这些方面公开批评他们自己。中国的不透明让评论员不断猜测。但是，这意味着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会更好运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