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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杰拉德的尺寸问题

时间:2016-02-27 15:02:09  来源:豆瓣  作者:Z

   菲茨杰拉德 (F.Scott Fitzgerald)曾经秘密请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 )到米肖饭馆午餐,他要向他的朋友请教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停杯投箸,菲茨杰拉德斟酌开口:“你知道的,除了泽尔达(Zelda Sayre)我从未和别的女人睡过觉。”
     “不,我不知道。”(这种表里不一,含讥带讽的回答是典型海明威式的)。
   “泽尔达说我那活不可能让任何女人快活,她说那是尺寸问题(a matter of measurements)。”
   “到办公室来一趟。”
   “哪里办公室?”
   “洗手间。”
     在一个事关男人大小问题面前,菲茨杰拉德忽略了这难堪,海明威很和煦的观照他,出来后说:“你ok。”
    “But what Zelda said........”(但照泽尔达说的.......)
     后来海明威和他理论分析,那不是个尺寸问题,而是一个角度问题(a question of angle),“你从上往下看要考虑一个透视(foreshorten)因素,还建议菲茨杰拉德去卢浮宫看看雕像,对比一下大小。
   后来海明威在回忆录里的“尺寸问题”(a matter of measurements)一文中把这件事宣之于众,海明威这个大嘴巴,明知道是泽尔达是在对菲茨杰拉德进行心理“阉割”。
   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初识的时候,菲茨杰拉德已经因为《人间天堂》而名声在外了,海明威还刚发表小短篇,菲茨杰拉德推荐了海明威还给他修改《太阳照常升起》的意见,这本书后来成功发表。菲茨杰拉德和海明威后来分道扬镳了,在日后海明威《流动的圣節》中他直言说菲茨杰拉德是被女人毁掉的,并用这样一段话描述昔日好友。
  “他的才能像一只粉蝶翅膀上的粉末構成的圖案那樣的自然。有一個時期,他并不比粉蝶所知更多,他也不知道這圖案是什么時候給擦掉或損壞的。后來他才意識到翅膀受了損傷,并了解它們的構造,于是學會思索,他再也不會飛了,因為對飛翔的愛好已經消逝,他只能回憶往昔,他只能回憶往昔毫不費力地飛翔的日子。”(我看菲茨杰拉德的某些小说时简直像在不停的喝醋)。
     菲茨杰拉德的一些文学圈朋友也认为是泽尔达毁了他,泽尔达讲究排场,豪奢无度,这给菲茨杰拉德带来巨大的负担, 这让他入不敷出,不能安心写作,他不得不一度去好莱坞写剧本维持生计,菲茨杰拉德太苦了,他要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写成别人喜欢的,他骨子里看不起电影,认为这是俄国空想家贩卖陈腐观念的工具,只是些好莱坞的生意,画面影视的协作生产方式扭曲误解原作者的个人意志和风格,让文字臣服影像,还让他的家庭鸡犬不宁,那个让菲茨杰拉德一度心动的年轻女演员露易丝 莫兰让泽尔达精神彻底失常,如果你有印象,在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 (Midnight in Paris)中就有泽尔达变成一个疯狂的怨妇的前兆,后来,露易丝 莫兰成了《夜色温柔》里的“罗丝玛丽”。
      好莱坞喜欢巴结他,请他写个轻喜剧《口红》就给他16000美元,在菲茨杰拉德的小说合集《爵士时代的故事》(1922)中,都是些短篇小说,都是迫于一些原因把一些可以变成长篇的小说分解成星星点点了(还有个历史背景,1920年代,那时的读者都喜欢在时髦杂志上看短篇小说),在几年后的《了不起的盖茨比》(1925)中我们不难发现他一直在构思一部长篇小说,前几年这本合集只不过是创作者在展示他的创作草图,说明他曾多角度下笔的意图,实在愚弄读者,菲茨杰拉德曾与海明威写信说《星期六晚间邮报》花4000美元一篇的稿费买他那样的短篇小说,也对人写信说到他不喜欢这样的体裁,说他从他写的这堆垃圾中赚的越多,就越懒得写。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些面世的短篇小说都是运气好,好在被他从纸篓里捡了起来。
      后来泽尔达每况愈下,菲茨杰拉德也因终日酗酒而不能再写作。1940年12月21日,菲兹杰拉德死于心脏病突发,仅四十四岁,他死时已经破产,遗嘱要“最便宜的葬礼”,于盖茨比的葬礼如出一辙,同样的也只有少数人来参加葬礼,泽尔达因为精神问题而不能参加,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书中的葬礼有出席者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家伙真他妈的可怜。”(This poor son of a bitch.) 。在菲茨杰拉德的葬礼他的好友女诗人多罗茜•帕克(Dorothy Parker)痛哭着说出了书中同样的这句话。再几年,到1947年3月11日凌晨,泽尔达所在的精神病院失火,泽尔达被困顶楼,被活活烧死,仅四十七岁。
    “他朝着幽暗的海水把两只胳膊伸了出去,那样子真古怪,尽管我离他很远,我可以发誓他正在发抖。我也情不自禁地朝海上望去——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一盏绿灯,又小又远,也许是一座码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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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部分参考 《了不起的盖茨比》,《流动的圣節》,《表演与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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