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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背后的那个男人——“国师”曹永正

时间:2015-01-20 13:20:38  来源:共识网  作者:

   如果说没有曹永正,未必会有今日的周永康有点言过其实,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大老虎周永康不被捕的话,曹永正则不会以国师的身份为世人所知。

  提到国师,我们很自然的会想到封神榜里的申公豹之流,在昆仑山修炼千年的豹子精下界祝纣为孽,残害了多少忠臣义士。但最终的结局还不算太坏,只 是被师傅填了北海的海眼,姜子牙还念及同门之情封其为“东海分水将军”。而我们也因此可以对国师有个大概的印象,就是在深山老林等自然界与天相接的异处修 炼神功,可以神机妙算通天遁地,协助世间的昏暴之君荼毒生灵,但最后却被正义的力量打败。

  如果说封神榜的演绎色彩太多,我们则可以观摩一下邵元节这样被历史记载的国师。邵元节幼年父母双亡,生活困苦,饱尝世间艰辛,后来去了龙虎山修 炼。成名后,被嘉靖皇帝迎往宫中,封其“阐教护国”。幸运的是,他死在了嘉靖皇帝的前面,所以生前还算平安无事。但待到隆庆皇帝时深感朝中奸邪之气盛行, 朝政难理,就废去了他的谥号和文集,身后受辱或许是这类国师最为在意的。因为始终难以摆脱妖术骗人的印象,不被历史正统主流所认可。奈何通天本领,到头来 也是空空。

  或许大家认为这都是中国古代的事情,国师并不具备普遍的说服力的话,我们可以看一下近代的俄罗斯。我们都知道俄罗斯的罗曼诺夫王朝是在内忧外患 中灭亡的,革命党趁着一战的东风爆发了“十月革命”,推翻了旧王朝,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篇章。但如果我们仔细梳理就会发现,历史的必然中总是有那么多传奇 的偶然因素。传奇的国师拉斯普京可以说是罗曼诺夫王朝的终结者,他的传奇足以颠覆我们对人类本身的认识。他一开始是为皇子治好病赢得了皇后的信任,后来又 成为皇后的情人,睡遍了几乎当时所有的贵族少女,而这些贵族少女是心甘情愿并以之为荣的。他的预言能力也让皇帝深信不疑,以至于连一战的战争指挥权都交付 给他,何时进攻都需要他占卜问卦才能决定。但终究巫术治国激起了举国上行的愤怒,在几个贵族王子的美色诱惑下设计谋杀了拉斯普京。一代国妖的终结最终也没 能挽救已经伤透了百姓心的罗曼诺夫王朝。

  这三个在历史的某个节点产生了关键作用的所谓国师,更像国妖,如果拿曹永正对比的话,无疑曹永正更像真正的国师。很多人都在质疑曹永正的国师名不符实,无非是认为其依然没能让周大老虎走上正道,落了个身死家灭的下场。关 于这一问题,如果按照国师的逻辑还真未必是曹国师的无能。按现在的公开报道来看,曹国师指点修的周家祖坟在09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挖了一个大洞,此案 当时公安部督办都没能破获,到今天依然是个谜。后来翻阅典籍,如果按照国师的逻辑来看,周老虎被打也是天理难容实在没法庇佑了,因为祖坟被挖不出五年必陷 囹圄之灾。我们可以说这是国师自圆其说的诡道,但周老虎虽然贪赃枉法,毕竟也不是无能的平庸之辈。如果曹国师没有一些神机妙算,又怎能轻易俘获周老虎的芳 心?当然这些巫史之道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违背正道,终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之所以说曹永正和上边的三位国妖不一样,更多的在于他一直还是身怀对历史正统的敬畏感的。我们可以从一个文化商人的遭遇窥见端倪。当时,这个文 化商人因为出版物的违禁问题焦头烂额,找了很多关系进行公关都没法解决。后来遇到曹永正,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家里让某中央政法委的高官现场办公轻而易举的解 决了,而且曹永正分文未取,还鼓励他做好文化产业,这个故事足以能够说明曹永正对才学的爱惜,甚至是尊敬和仰慕。或许曹永正的这种英雄相惜的情怀,还要追 溯到他的大学生涯。想必那个时候的老师和同学没有人能够料想到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文学青年能够成为日后的国师。当年曹永正痴迷于文学创作,也确实有才, 在校时期自己的诗作就曾发表在《诗刊》上,引起轰动。而他的梦想也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虽然这种豪气有些狂傲,但客观来讲一直沿着文学的道路未必没有一点 可能。就像男人始终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女友一样,曹永正即使能量通天时也没有忘记自己当年的文学梦。从这点来看,曹国师还是值得让我们重新审视的。

  或许我们会好奇为什么当年的热血文学青年怎么研究巫史相术,一步步成为了国师?要想清楚的回答这个疑问,我们必须回到历史中寻找借鉴。百家讲坛有一位很年轻的主讲魏新,虽然年轻但并不缺睿智和沉淀。我们曾在一起探讨过这个历史问题。魏老师研究历史就发现,这些历史人物无论是所谓的正面还是反面,只要确实能够在五千年历史上留下典故的,都有一些共同特点,那就是在年少时都已经不是寻常人,尽管还没成为人物。最 典型的当然是大将吴起,杀邻止谤,母丧不归,杀妻取将,为士允血,这几个典故已经把吴起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了。其中杀邻止谤和母丧不归都发生在自己年轻 求学无成还不能成功游说诸侯之时,异于常人的野心势必会带来超强的自尊心,但散尽家资好吃懒做却势必会引起乡邻的嘲笑。大家或许难以理解他的这种路径选 择,但我们不要忘了即使后来成为了汉高祖的刘邦当年不也是不好稼穑生产,只爱飞鹰走狗被乡人斥为无赖么?但那时的刘邦看到始皇仪仗队又是怎么说的? 大丈夫生当如此!字字千钧,铿锵有力,至今我们还能听到历史的回音!

  大家肯定又会产生新的疑问,他们为什么必须这样折腾,难道他们就那么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么?如果吴起认清自己家庭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成为 改写历史的将军,安心守家待业,凭借他的能力,我认为成为家乡的富豪乡绅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汉高祖稍微收收自己的“大丈夫生当如此”之心,凭借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和那股子机灵劲,做点酒色生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也绝不是什么幻想。但如 果我们仔细梳理历史不难发现,一旦胸怀天下之志打在这些历史人物的心中,那个桃花源的小村落势必难以留住这些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的游子。他们势必会不顾一 切外出寻求一切出人头地的可能。我们认为的普通人的一步步的人生,在他们眼中势必会是耻辱的另一种解读。这种历史人物实在太多太多,苏秦,韩信,刘秀等 等,举不胜数。

  如果我们稍加审视,认真归纳总结不难发现这些历史人物都生逢乱世或末世,这恰恰是能够让他们野蛮生长的土壤。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时势造英雄“。原 因太过简单,这类历史人物在正常的治世是难以通过正常的升迁书写历史的。不是因为体制的原因,而是因为人性。正常的体制需要的是稳定的人性进行守成而不是 跳跃的人性进行发挥和创造,这样的跳跃的人性只能是破坏而没有真正的创造。这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人的多元化才形成了真正的社会。这只能说是人类自我发展 的骄傲。所以曹永正,当年那个敢于向老师发出”如果我获得诺贝尔奖就不认你是我老师“的热血文学青年,是根本无法在治世里步步为赢的。他需要的是跳跃和跨 越,始终难以被束缚和捆绑。

  幸运的是,曹永正在生活的逐步探索中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清楚的知道自己凭借正常的人生步骤难以实现自己的价值,更难以释放自己内心巨大不可遏 制的激情和能量。经过审视之后,他选择了一条可以跨越重重阻碍,可以彰显自己能量的国师之路。最终,他实现了自己作为异才的证明,获得了通天的人脉与富可 敌国的财富。

  悲哀的是,曹永正始终难以获得主流的认可,在历史的正统中所谓的国师更多是对高级江湖骗子的一种嘲讽。或许正因为此,他才会感叹”名和利到头来都是空的,只有文化才是实实在在的“。

  (作者为独立时评人,自由撰稿人,曾著有 《不能被遗忘的何新》 《论周小平思维范式价值所在》《警惕刘仲敬现象》等)

  2015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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