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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性交易的盈亏得失

时间:2014-12-22 23:31:24  来源:VICE中国  作者:

 

“法国淫娃”(此为应她要求的化名)在纽约布鲁克林的两室公寓内接待她富有的华尔街客户。摄影/Pearl Gabel


“华尔街的那些金融男们往往在市场有了大变动之后联系我。比如股价大涨大跌后的一两天,他们一般会休息,然后就会联系我,” Zoë 说。她是个时薪600美元的应召女郎,35岁左右;从十八九岁起就开始接触这门行当,每小时收取10美元小费。当然,小费数额是跟华尔街经济起伏挂钩的。

 

几周以来,我与六位女性就她们提供的色情服务进行了交谈。有的同意公开采访内容,有的则拒绝了我,但所有人一致认为:走哪儿都离不开华尔街 —— 房地产、餐饮业、色情业 ...... 纽约的几乎每个产业,都渴望着华尔街客户的惠顾。抛开9/11事件期间和七年后雷曼兄弟破产事件带来的短暂低迷,过去20年来道琼斯指数日渐攀升,华尔街在美国经济中分量越来越重,纽约也处于缓慢而稳健的发展状态。

 

“法国淫娃”(35岁左右的美国女性,要求用化名隐藏身份)声称,正是雷曼兄弟破产事件迫使她沦落到了这一行。她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摆着自己的床,另一个房间摆着一张客床,墙上挂着她自制的艺术作品;她在应召广告里形容说,自己是个 “需要帮助的艺术系学生”。在前纽约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Michael Bloomberg)看来,纽约是一个豪华都市,一个贫富阶层自然共处的大杂烩;但如果你看看 “法国淫娃” 的故事,却发现布隆伯格的设想并不准确。在她的故事里,正是华尔街搞砸了美国经济,也搞砸了她的生活。

 

在美国西部(她不愿透露具体位置)学习了时装设计后,“法国淫娃” 来到纽约,试图 “在时装订制业工作”。“没什么大钱可赚,” 她对我说道。“我从来就没赚过大钱。长时间工作,换来的只是时薪15美元的收入。我在纽约从事了两年时尚业,发现像我这样没什么钱的人很难往上走,时尚业是给富二代们玩的。当时的钱,顶多也就够让我再给别人做五年的实习生。”

 

2008年市场崩溃,“法国淫娃” 的业务触底,房租也开始飙升。出于生计所迫,她开始做应召女。她通过一家应召中介机构,遇到了很多金融领域的客户,并逐渐发展出了回头客;她最终决定按 “行业规矩” 来,脱离中介,自力更生,报价时薪200美元。

 

“其实我开的价很低,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随时洗手不干,” 她解释说。“而且那些做银行的高档客户,在乎的是服务质量,所以他们愿意付这个价。我现在除了房租以外,没什么杂费要付,每周末能赚3000美元左右。一般活都是在周末的时候来,我基本都是两天连轴转。”

 

一个周二的晚上,我和 Zoë 约在 Chelsea 的 Maritime 酒店见面,一边喝酒一边聊。和周围人相比,她的装扮很格格不入:短裤、紧身衣、暖和的大毛衣、还有一双靴子。而环顾我们周围的女人,基本都穿得很体面,大部分踏着超高的高跟鞋,穿着低胸、高开衩礼服。

 

我问 Zoë,她是怎么做到比法国妓身价高出三倍的。“主要是我市场营销做的好,” 她说。“我推销的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也可以说是一种给予。反正我可以确定,我要价高出她三倍,绝不是因为我的床上工夫比她好三倍。”

 

人性化的市场营销,使 Zoë 的客户群更多样化,并降低了她对金融界客户的依赖。“我现在单干了,不用理睬那些嗑嗨了之后就打来的召唤电话,或是那些做对冲基金的25岁蠢小伙们了,” Zoë 说。“至少我的客户都是计划好了要来见我的,而那些往中介机构大把塞钱的小伙子们很少提前计划,他们顶多提前半小时来预约,而不是像我的客户那样要至少提前一个月。”

 

“虽然我用不着给他们吹拉弹唱表演个才艺什么的,但也挺辛苦的,” Zoë 继续谈论着她的客户。“华尔街是一座金字塔,大部分都是挤破头脑向上冲的二十多岁年轻人,功成名就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实很少。竞争很残酷,他们顶着同样的发型,必须每周不停歇地工作90个小时。他们常常看起来很忧伤,却决意要享受一段昂贵的激情时光。”

 

“他们很少在同类面前暴露自己在什么地方消费,但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 她补充道。“他们自己很明白,想在四十岁前爬到金字塔顶端、成为理财经理人或董事的几率很小,所以他们在招妓大笔花钱也是在给自己找自信。感觉就像在说:我知道我将来会赚大钱,所以现在完全可以无忧无虑地花。完全就是一种赌博。”

一般来说,华尔街的公司会在每年二月给员工发放巨额奖金(弥补十二月的惨淡状况),因此这也是 Zoë 生意最繁忙的时段。她告诉我,对华尔街的人来说,此时招妓是一种标志性的仪式:“你到手了十万美元,周末就必须得花上一万来招妓。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招就招最贵的。所以其实我开价越高,他们会越开心。而他们之所以找中介,是因为他们没把应召女当人看,而是像叫外卖一样,只要打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就有货送上门。”

 

“法国淫娃” 告诉我,金融界的客户们要求会更高:“他们会给你规定某种特定的口交方式。而如果碰上他们嗑药磕嗨了,你也许整夜都得给他们做这个,而且还有很多人要求你给他们舔肛。我觉得,即使每小时给我500美元也不值得这么干。况且他们要是认为你做得不够好,就会给你打出糟糕的评价。我以前在一家中介干时,就被要求满足客户的任何需要。”

 

“要是有客户无法勃起,我就得光着身子坐在一旁看他们嗑药,” 她说。“射了的话还好,他们就会提裤子走人了;但要是射不出来,我就得给他们口交。我们行业里的规定是:你要是打算跟某人做,哪怕耗上一个多小时也得等他们射了才算完。”

 

当然,并不是每个客户都那么挑剔。“还有个专业术语,叫 party call,” Zoë 说。“这是专门给喜欢可卡因的姑娘准备的,而且一般如果你做 party call 的话,其实不太用提供什么性服务。有些客户就是不想独自吸食,他们想找个裸体女孩在旁边,可能是为了觉得自己很有价值,或者很时髦吧,我猜的啊。”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机构专做 “香槟” 递送,其中性服务只是价目单上的附属项目。

 

“虽然做了这么久,我还是不喜欢他们那些 LOFT 格局的住所,” Zoë 补充道。“我讨厌那里破烂的家具,讨厌他们试图跟我亲近的谈话。那些问题都很尴尬,让我觉得很没必要,毕竟这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不是吗?他们经常问的问题不外乎 ‘你从哪里来’ ‘你喜欢这城市吗’ 之类的。我一般都会说点幽默的损人话,造成一种 ‘我损你,你损我,大家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的假象,但那些人可也领悟不到点。我有时候还会提起一本他们不知道的书,他们就会说 ‘哟,你还挺有文化的啊!’”

 

“这些人都赚了不少钱,” “法国淫娃” 说。“他们就是在购买一种产品。他们要的是技术,是服务。然后他们会把你像用过的商品一样丢开,并彻底否认你的价值,还有人要求不戴套。” 比如她就曾发现,有个戴着婚戒的男人试图在中途偷偷拿掉避孕套。

 

“华尔街是如此自恋。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很虚伪,他们会完全否认招妓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部分,” 她继续道。我问她,那些客户是否觉得她过的是 “真实生活”,她仅仅回答说:“不。”

 

Zoë 也很赞同这种看法,并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比起其他领域的人,金融界客户们对我是最不感兴趣,最不把我当人看的,” 她顿了顿,慢慢啜了一口酒。“有时候我觉得,这样反而更轻松。他们不需要靠我给他们带来存在感,我只要上门,办事,然后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我和一位客户短暂交往过。他就在华尔街工作,” 她回忆说。“我和他交往的理由之一,就是他对和自己无关的事都漠不关心,所以他也不介意我的职业。”

 

文中出现皆为化名。

作者:哈里希格尔(文字)/帕尔加贝(图片)


翻译:钱仪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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