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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溥仪到底死于何因?

时间:2014-10-30 11:13:04  来源:共识网  作者:

  一、

  爱新觉罗·溥仪,是中国2000多年封建专制制度的最后一个皇帝,亦即清朝的最后一个皇帝,也可能是世界上由“真龙天子”改造为普通公民的唯一例子。1967年10月17日,溥仪因尿毒症在北京逝世。骨灰安葬在清西陵内崇陵(光绪陵)附近的华龙皇家陵园,终年61岁。

  从表面现象上看,溥仪的直接死因是肾病。但肾病又是缘何而起的呢?

  二、

  溥仪作为末代皇帝,虽然政治上不得意,但生活上却仍然是衣食无虞,养尊处优的,也非常注意保养身体。在后世的回忆文章中,许多都谈到这一点。如《溥仪离开紫禁城以后——爱新觉罗家族成员的回忆》这本书就介绍了大量这方面的情况。

  溥仪除了吃中国传统的“补品”,还使用当时国际最先进的一些“保健品”。在伪满洲国时代,“他每天注射的都是德国拜尔药厂出品的双鱼牌荷尔蒙制 剂,还有‘司保命’、‘安乐根’等注射剂。除有专门的御医,中医徐思允、西医黄子正外,还有专门给他打针的小瑞和当助手的毓恩。他去安东(今丹东市)‘御 巡狩’(旅行)时,还带着这两个侄子,好每天打针。”“还有一个医生叫黄子正。他曾在长春市开了个大同医院,以后歇了业。不知是谁把他介绍给溥仪,主要是 让他偷偷地给溥仪注射性激素针剂,如‘司保命’、‘安乐根’之类。”

  二战结束后,溥仪被苏军俘虏,到1959年特赦,虽说处于关押和改造阶段,但对于他们那个群体,食品和基本的医疗条件是有保障的,劳动也很轻松,因此,除了性方面的低调外,溥仪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回忆道:

  “我满怀希望地迈进了一九五八年......

  从前每次搬运煤炭和制作煤砖都用不着我们,我们从这年起才开始参加这项劳动。这时我的体质与往 年大不相同了。在本组里我和老王、蒙古族老正与一个伪将官年岁较小,凡是重活大都由我们四个人做,我因此得到了锻炼,体质有了显著的增强,从前的毛病已全 部消失。在制作煤砖的劳动中,我担任的是比较费力气的抬煤工作。这天因为所长和一些干部都来参加制作煤砖,大伙干得特别起劲。临完工,我和老宪又多抬了三 满筐。

  交工具的时候,我听见王看守员对一个同伴说:

  ‘我看溥仪干活是实在的。他不挑显眼的干。’

  我和老宪放下煤筐,到树权上拿衣服穿,所长笑着问我:

  ‘溥仪,你的肩膀行不行?’

  我看看肩膀,回答说:‘不痛不肿,只略有点红。’

  ‘你现在的饭量怎样?’

  ‘干饭三大碗,大饺子可以吃三十多个。’

  ‘不失眠了?’

  ‘躺下就睡着,什么病也没有了。’

  在场的人不论是所方人员还是伙伴们,全冲我乐起来。显然,这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笑声。我觉得受讥笑的日子已成为过去了。”

  溥仪的最后一任妻子李淑贤曾在《溥仪和我》一文中回忆,有一次他们在北京饭馆吃饭(1962年),“一位白胡子直飘到胸前、像个老学究式的长者,很尊敬地走过来和溥仪握手,溥仪边吃饭边和老人攀谈起来。......

  (老人询问:)‘看您(指溥仪)身体满好的,请问今年高寿?’

  (溥仪回答:)‘大爷您看呢?’溥仪反问了一句。

  ‘就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似的,不过......’老人端详了一阵,又开始掰动拇指计算了:‘宣统年是......’

  ‘我今年五十六了!’溥仪笑着告诉他。

  ‘不像,不像。’老人连连摇头,又很感叹地说:‘你现在一点架子也没有啊!’”

  五十多岁的人在大街上可以被人认作四十几岁,可见溥仪显得年轻。

  不仅外貌年轻,身体的内在素质和体力也是不错的,李淑贤记忆到:

  “一九六三年一年内,溥仪虽然也常患感冒,发烧,不断就医服药,但很快就能好转,从身体外观看,一直是挺健康的,精神也好。一九六四年间,溥仪先后两次在外地参观访问,能吃能睡,爬山涉水都不再话下。当时我真羡慕他,如果有他那样的好身体,就不至于常常‘掉队’了。”

  “一九六四年里,我和溥仪随着全国政协参观团,两次到外地参观游览。一次到南方,一次到西北和中原。”“每天,我只能在宾馆附近转转,不敢走远,可溥仪一有机会就去爬山,我远看那陡峭的山峰真替他担心,可他安慰了我又去爬。”

  可见,一直到溥仪50多岁时,他的身体还是保养的不错的,能吃能喝,能睡能走,甚至看起来“像一个40多岁的人”。

  三、

  然而,此时,病魔已经潜伏在他的身体中,没过多久,危险开始显现。

  “使溥仪致命的肾癌的先兆,早在一九六二年五月中旬就已经出现了。

  溥仪发现溺血现象后,也曾到人民医院诊治,但未能作出诊断,只是注射维生素K止血。”

  “一九六五年六月,溥仪在协和医院作了左肾切除手术。”

  (李淑贤)“手术住院期间,溥仪每天都到医院看我,晚上也来。由于他当时也手术不久,切除了左肾,又有点儿累着了。而且右肾又发现了问题,出现了尿血现象。”

  最终溥仪因为肾病死于一九六七年。他经历的人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正值中国社会翻天覆地的时代,又由于他的特殊地位,世情冷暖恐怕比旁人更加 铭心刻骨。在获得新生以后,寻觅到知心的爱人,对生活满怀热爱和向往,即便处于文革初期,溥仪也对“生”充满了强烈的企求。“十月十六日夜间十时,溥仪还 以微弱而清晰的声音挣扎着向在场的李以和范汉杰说:‘我还不应该死呀,我还要给国家做事呀!’可无情的病魔还是吞噬了他。四小时以后,即一九六七年十月十 七日凌晨二时三十分,溥仪咽了最后一口气。”

  这“无情的病魔”当然是肾病,然而,机体的其他各部都挺健康的的一个人,为何两肾都先后发生障碍,最终剥夺了他的生命呢?这可能是溥仪至死都要发出的疑问吧。

  四、

  有一种说法认为:溥仪有一个不良习惯,即早期过于频繁的手淫。据老太监和本人的回忆。他在9岁的时候在不良太监的引诱下就学会了自慰,并且很频繁。

  过度自慰或性生活会造成前列腺损害,引发前列腺疾病,也叫肾虚。前列腺肿胀会压迫尿道,导致长期尿淤积,上行肾脏感染引发肾炎,肾炎是溥仪的死亡原因。

  说溥仪早期手淫并引致成年后性无能(也可能有家族遗传等其他原因),由此不育是有充分依据的,在溥仪自己的回忆和他人的回忆中都有记载。但说由 此引致前列腺损害,导致长期尿淤积,上行肾脏感染引发肾炎,则依据不充分。在《溥仪离开紫禁城以后——爱新觉罗家族成员的回忆》这本书中,他的家族成员 --包括贴身随从、兄弟、侄子、前后几任妻子等,回忆的溥仪从“离开紫禁城”(1924年,溥仪18岁)到去世(1967年)之间的生活,就从未提到这种 情形。可以想象,如果溥仪真是因为儿童时的不良行为造成前列腺损害,引发前列腺疾病并导致长期尿淤积而感染肾脏的话,这些回忆中一定会提及的。

  以现代生活看,手淫的人大量存在,但由此说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肾出血、肾坏死的,似乎还缺乏充分依据。绝大多数尿毒症患者是由于其他原因造成的。

  那么,还有什么可能的原因导致肾脏受到伤害呢?

  五、

  在诸多回忆中,溥仪的有一生活习惯颇为引人注目,那就是他笃信中医,并且服用了大量“补品”,以及有病无病都服食中药。

  爱新觉罗·毓嵣是溥仪的远房侄辈,曾在伪满洲国时代陪伴溥仪,他回忆“溥仪的怪癖”时说,“他的怪癖更多,首先是药癖。他有中药房,设在辑熙楼 南侧中间,百药俱全,还有西药房,药品之多,更不可胜数,尤其是贮存的药多是名贵药。”“除有专门的御医,中医徐思允、西医黄子正外,还有专门给他打针的 小瑞和当助手的毓恩。他去安东(今丹东市)‘御巡狩’(旅行)时,还带着这两个侄子,好每天打针。”

  李玉琴曾在此时成为溥仪的“皇后娘娘”,她回忆道,“他贪生怕死,常年吃药打针,那是药品非常紧张,尤其是外国药,他就广为购置储备,存了不少 中西名贵药品。药库是中西各一。当时有两个侍医,天天诊脉,称作‘清脉’。有病没病也要拟个方子,叫‘代茶饮’。煎好了锁在小木匣里他并不吃,第二天再换 新的。他要吃的药,事先必须亲自动笔加减几味,好在是些平安药,怎么改也不要紧。”果真不要紧吗?从以后几十年的情形看,未必。

  溥仪相信中医是早在北京皇宫时就建立了,贵为皇帝,又有条件。他在《我的前半生》中也回忆到此事。

  “我每逢去游颐和园,不但要有几十辆汽车组成的尾巴,还要请民国的警察们沿途警戒,一次要花去 几千块大洋。我到宫中的御花园去玩一次,也要组成这样的行列:最前面是一名敬事房的太监......更后面是御药房的太监,挑着担子,内装各类常备小药和 急救药,不可少的是灯心水、菊花水、芦根水、竹叶水、竹茹水,夏天必有蕾香正气丸、六合定中丸、金衣祛暑丸、香薷丸、万应锭、痧药、避瘟散,不分四季都要 有消食的三仙饮,等等;”

  在当了伪满洲国的“皇帝”后,他的生活则是:

  “我不能过问政事,不能随便外出走走,不能找个‘大臣’谈谈,所以当关东军那边的电话通不过来 的时候,我就无事可干。我发展了迟眠晏起的习惯,晚上总要在后半夜,甚至过三点才睡,早晨要十一点才起。每日两餐,早餐在中午十二点至一两点,晚饭在九至 十一点,有时是十二点。四点到五六点睡中觉。我的日常生活,除了吃睡之外,用这八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即:打骂、算卦、吃药、害怕。

  这四样东西是相互有着关联的。随着日本崩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我越是恐怖,就怕日本在垮台之 前,会杀我灭口......在这种精神不宁和不正常的生活习惯下,本来就糟踏坏了的身体,这时越发虚弱,因此又挤命打针吃药。总而言之,这四样东西构成了 我昏天昏地、神神颠颠的生活。”

  “因为怕死,所以最怕病。我嗜药成瘾,给了我的家人和仆人不少罪受,也给自己找了不少罪受。我 嗜药不仅是吃,而且还包括收藏。中药有药库,西药有药房。我有时为了菜的口味差一些,硬叫扣出厨子几角钱来,但为买些用不着的药品,可以拿出几千元、几万 元去向国外订购。我的一些侄子,上学之外要为我管药房、药库。他们和我专雇的医生每天为我打补针,总要忙上几小时。”(《我的前半生》)

  “吃药”,不仅仅是吃西药,主要的还是中药吧。“皇上”不管有病没病,天天月月把吃中药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代茶饮”,几十年下来,会对身体有什么不良影响呢?那时的人可能是想不到这些的吧。

  溥仪后来还说“我对医学很有兴趣,改造期间学过中医,看过不少医学书籍,也曾帮助管理所的医务室做过护理工作,量血压、注射等简单的操作都可以。”(见李淑贤《溥仪和我》)

  迷信中药而又有条件,说溥仪在一个很长时期曾经吞食过大量的中药,应该是事实。

  李淑贤回忆道,因为要给她看病,溥仪多方联系中医,如岳美中大夫、蒲辅周大夫等,“从此,溥仪和蒲老(蒲辅周,知名中医大夫)之间建立起深厚感情,溥仪有病长期请蒲老诊治处方,从而留下了一批弥足珍贵的临床药方资料,填充了中医研究的宝库。”

  20世纪60年代,溥仪肾脏开始出现问题,自然,他主要是去看中医的。

  “溥仪发现溺血现象后,也曾到人民医院诊治,但未能作出诊断,只是注射维生素K止血。

  溥仪相信中医,经常找海军医院张荣增老大夫诊察,张大夫按“膀胱热”开了三付中药,果然止住了血。

  在中药治疗期间,也曾多次到人民医院就诊,均未能早期发现癌细胞。”

  依赖“膀胱热”的概念,配几味中药,能把肾出血治好么?过去的人认识水平低,似也不应过多责怪。可叹的是现在还有人死守如此观念。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从西北和中原参观回来,。。。。。。(溥仪上植物园去劳动。)我没料到,第二天他竟回来了,我正感到奇怪呢,他告诉我,我又溺血了。”

  但后来,左肾还是切掉了。跟着,右肾又出现了问题,“我还清楚地记得,一九六七年一月间发生的一件事:有一次,协和医院倪大夫跟我说,溥仪唯一的右肾又有问题,为了保住性命,可换人工肾。”

  溥仪还在当天的日记中记到:“贤(指李淑贤——溥仪的妻子)自称可将她的一个肾给我,我坚决反 对这个建议。虽然只剩一肾又病,我服中药治疗,也可控制并见好,岂能割之换贤?”“从一九六七年的四月末到九月末,溥仪在家里度过了他生命的最后五个月, 他几乎天天看病,找蒲老(蒲辅周)开方,然而病势还是日趋严重。”(见李淑贤《溥仪和我》)甚至据说周恩来总理还亲自安排给他诊治。

  可见,溥仪的肾病,主要是依赖中医,服用中药进行治疗的。

  然而,医术再高超,终于无力回天,“末代皇帝”最终因双肾坏死而生命终结,给自己、亲人和社会空留下几多唏嘘感叹。

  顺便说一下,溥仪有三弟七妹,除三弟(溥倛)、大妹早夭外,大多长寿,高寿多在七八十岁以上,上九十的也有多位。

  六、

  现代医学已经发现,中国的传统中药由于没有经过严格的药物病毒学检验,某些成分可能对肝、肾等造成损害,特别在长期服用的情况下。为什么中药特 别容易对肝肾造成损害呢?这是因为中药进入胃部消化时,其成分多融入血液或者水液中。而肝脏是分解循环血液的器官,肾脏则是通过水液滤解--吸收营养或排 除废物,排放尿液的器官。如果中药中存在有毒物质的话,虽然一次量很小,表现不明显,但天长日久,长期使用,自然容易对肝肾造成损害了。考察现代的尿毒症 患者,追根溯源,许多都有服食中药或者莫名其妙的“补品”的历史吧。

  溥仪的双肾损害,同他一生服用大量中药、“补品”有没有关系呢?

  看来很难逃脱干系。

  溥仪如果早知此理,还会那样迷信中医,吞服大量“中药”么?

  注:文中引述主要来自:

  《溥仪离开紫禁城以后——爱新觉罗家族成员的回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年1月第1版

  溥仪《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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