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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书评】打破常规的三位儿童文学作家

时间:2011-10-28 11:08:43  来源:东西  作者:

 莫里斯·森达克、谢尔·西尔弗斯坦和西奥多·苏斯(又名苏斯博士)三位儿童文学作家妙趣横生的作品已经是今天儿童文学市场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很难想象他们的书曾经被认为是极其少儿不宜的。


这三位作家本月都将各自推出新书,这可谓一个苏斯式巧合(你瞧,我们并不比你们差,我们也可以出新书!) ,此举挑战了人们对传统儿童读物的概念,并以一种让人欣慰的方式改写了儿童文学的面貌。

曾几何时,儿童读物的目的是为孩子们树立良好的行为模型,启发和鼓励年轻读者以不失父母所望。翻开这些读物,你能看到书中描写的孩子们都非常听话,穿戴整洁,不哭不闹,但并没有反映儿童实际的行为方式,也没有取悦于儿童天性中不修边幅、自利和不听话的一面。

 

然而,这三位作家的作品不但没给孩子上好课,还鼓励自恋的、不端的行为。在森达克1963年出版的杰作《野兽家园》中,一个孩子拿着叉子追逐他的狗,并且对他的母亲大喊大叫,结果这样一个坏孩子却被加冕成为国王,并享用了热呼呼的晚餐。 “我塑造的人物和小时候的我如出一辙,同我认识的在布鲁克林长大的孩子无异, 我们小时候都是小兔崽子,”森达克最近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 “所以对我来说,马克西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一头小畜生,与别人无异。但那时候他惹火了不少人。”


荒诞搞怪的事情在这些作品中煜煜生辉,惹孩子们大笑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比如西尔弗斯坦的一首童谣这样写道:“浴缸里的小孩太多了,我刚刚洗了屁股,可是我不敢肯定那是我的,因为浴缸里的小孩实在太多了。” ——语法都是错的。


另外,这些书的内容也并非童言稚语。森达克1970年出版的《夜间厨房》中编造了一个尼莫似的梦想世界,其灵感就来自于残忍的大屠杀。故事中那个愉快的面包师留着希特勒式的胡子,试图把一个叫米奇的小男孩塞进烤箱。此外,米奇更是明目张胆一丝不挂,作者形象准确的描述了他的生殖器以及旁边一些被人认为是“阴茎形状”的牛奶瓶和奶油烘焙原料。这到底是一个自慰式幻想,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关于烘焙食品的梦?毫无疑问,美国图书馆协会将之列为20世纪90年代“最具挑战性的书”之一。


但在1970年,森达克以其出色的童书插图成为第一个荣获著名安徒生奖的美国人。尽管如此,他的书并没有成为人们理想中的幼儿教育读物。森达克下一部巨著《在那遥远的地方》(Outside Over There)(1981年),是一个关于兄弟姐妹之间竞争的单刀直入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妖精团伙从姐姐的眼皮子底下绑架了襁褓中的妹妹。这本书包含了神秘的性暗示,故事中的姐姐因绑架事件而欣喜若狂。


”《在那遥远的地方》真的是一本儿童读物?” “在一本儿童读物中涉及这样的问题是否合理?” 克里斯托弗·莱曼·豪普特在《纽约时报》中问道。 在一篇充满溢美之词的书评中他说,这本书有“噩梦的性质”,吓坏了他多少有点内向的孩子。

谢尔·西尔弗斯坦的作品也同样被质疑是否适合儿童读者。 1964年,西尔弗斯坦在为《爱心树》寻找出版商时遇到了麻烦,虽然他已经卖掉一部童书《会开枪的狮子》,但出版编辑认为《爱心树》落入了一个含糊不清的介于儿童读物和成人文学之间的流派,前景并不看好。

“瞧,谢尔,” 西蒙&书斯特出版社的编辑威廉·科尔后来回忆对西尔弗斯坦说,“你这棵《爱心树》的问题在于...它作为儿童读物太过悲伤,而作为成人读物又太过简单。” 另一个编辑更是不屑一顾:“这棵树脑子有问题!神经质!” 人们用“异想天开”来形容西尔弗斯坦,后来则称他为“怪人”。然而,这个人却曾经给《花花公子》画过漫画也正是他创作了约翰尼·卡什的《一个男孩叫做苏》的歌词。

《爱心树》后来仍然狂销八百五十万册。故事所隐喻的无私奉献精神深受基督徒欢迎,女权主义者则谴责这本书是披着道德故事外衣的父权制幻想。著有经典研究《深入绘本文学》的作家埃伦·汉得勒·斯皮茨评论道,这个故事“延续了无私精神的神话,歌颂了倾其所有却只被利用的母亲,以及一个只知索要不知回馈的男孩形象,他丝毫没有感激之情,也不懂得换位思考, 无异于一个贪得无厌不知好歹的畜生。

通过《人行道的尽头》(1974年)和《阁楼上的光》(1981),西尔弗斯坦将另一个出版流派死角-儿童诗歌 - 扭转成一座富矿 。这两本书正如《大青蛙布偶秀》一样成为老少咸宜的畅销书;《阁楼上的光》位居《纽约时报》一般非小说类畅销书排行榜长达182周,傲居榜首14周。

森达克和西尔弗斯坦在反文化运动中扎根,但他们的前身则是另一位更深层次的非主流儿童书的作者——西奥多·苏斯,又称苏斯博士。作为家境富裕的德国移民的儿子,苏斯就读于达特茅斯大学和牛津大学,转身从事漫画和儿童文学创作前,曾在推销杀虫剂和标准石油的广告公司小有成就。
他的处女作《And to Think That I Saw It on Mulberry Street》(1937年)描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孩每天观察着桑树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臆想出生动的故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仅仅把他所见的朴素事实讲给爸爸听。苏斯吃了27次闭门羹后才找到出版商,之后他接着创作了巴塞洛缪·库宾斯、霍顿和圣诞怪杰的故事。

他颠覆性的天才是通过1957年出版的《帽子里的猫》而一发不可收拾的,这本书的创作受儿童单词表的启发。 “他们是如何编出这些单词表的?对我来说这始终是个谜,” 苏斯在一篇纽约时报书评文章中抱怨说。他指责报纸为青少年儿童推荐的书籍远远低于他们的理解能力。

《帽子里的猫》只用了223个简单的单词,却证明了一个人可以在近乎荒谬的文字限制下创作出伟大的作品。《书评》称其为“最原创、最有趣的少儿读物之一,” 并补充道:“它带给小读者和家长们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时至今日,森达克、西尔弗斯坦和苏斯的作品定义了儿童文学的概念,他们的新书也不例外。 《大黄蜂阿迪》,森达克三十年来首次创作并绘制的童书(基于1971年“芝麻街”中的一个桥段)讲述了一个从来没开过生日派对的性情粗暴的猪的故事。自然地,他为自己筹划的生日派对演变成一出闹剧。《Every Thing on It》是1999年去世的西尔弗斯坦的第四卷诗歌散文,包含很多关于狂妄的意大利面的诗歌,比如 “贝蒂,贝蒂,冲意大利面打个喷嚏,把它弄得黏乎乎,湿漉漉)。 《Bippolo种子和其他失落的故事》收集了苏斯博士一系列以前只刊登在杂志上的故事,其中特载的各种无厘头废话更是与臭奶酪先生和海绵宝宝如出一辙。

苏斯、森达克和西尔弗斯坦三位作家的书籍已经成为任一儿童图书馆必备的经典。它们体现了我们所捍卫的传统。正如森达克在我们的谈话结束时所说:“感谢上帝,我们已经长大了。” 

帕梅拉·保罗是儿童读物的书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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